花朵的混合味道,并夹带着一丝丝草药熬煮时散发出来的苦涩味道,但这种苦涩呛兽的味道却更显得占据上风的香味更加的好闻。
我的脑子突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却完全不觉得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入睡的前几分钟那样,很舒服,很陶醉,完全不想反抗,完全不想清醒。
嘭——
突然,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昏沉的感觉立马消散不见,有的只有脸上的疼痛感和十分清醒的意识。
很显然,她给了我一耳光。
对于一个将近二十岁的大学生狼兽人,一个耳光带来的不仅有心理和尊严的伤害,还有愤怒和清醒。
不过,在我这里,现在也只有清醒,愤怒也好,心理和尊严的伤害也好,都并不存在。
毕竟我算是学校里的“角落生物”,尊严什么的早就不在乎了——他们爱怎么羞辱我都不予以理睬,因为理睬了,就是自找麻烦,所以还不如完全不搭理他们。
“你……没有龇牙,果然很特别。”
她这才说了一句话,一句和废话没什么两样的话。
我的确很特别,特别胆小,特别内向,特别的没有狼兽人应有的血性。
但,在这种糟糕的,『草食性正确』思潮流行的时代,又有哪个狼兽人,或者是肉食性兽人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血性站出来说“我藐视所谓的『草食性正确』思潮!”?
怕也是没有。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反抗,不理睬那群讨厌我的家伙们,尤其是那些和我同属于肉食性兽人的家伙们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们只是自以为自己“有种,有血性”而已,但实际上,我们都是一样的,软弱的孬种!
包括那些因为自己是草食性兽人就优越感爆棚的家伙一样,也是孬种,是比我们还要软弱,还要卑鄙的孬种。
而他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软弱,才决定对内向的我下手,说白了,就和神的世界中流传的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一样。
这么想着,那个家伙从自己腰上戴着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然后拧开盖子,往手里倒了一点瓶子里的内容物,然后另一只手把我拉了过来,往我的鼻子周围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