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瞧瞧。”胡知州命道。
有师父在场,何必用一个小徒弟。
罗星河这才松开手下的刀。
那府差忍着不满将刀收回。
老戈却没动静,依然低眉垂眼,“回大人,草民身子不好,眼睛也一日不如一日,没有这丫头看的真。”
呵,他能瞧出什么影子?又能有什么影子?还不是落落这丫头想寻什么蛛丝马迹!在这上面,他可比不得这丫头,怎能轮得上出手?
他只管护着这小丫头就是了。
“邓知县其实并未送来清心观。”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众人当头一震。
众人纷纷转向姜落落。
此时她已绕棺椁转了一圈,站在了供桌旁。
“你说什么?”胡知州神色拧起。
姜落落的手刚刚松开掀起的盖布,似无意地搭在供桌上,一字字的重复,“邓知县并未送至清心观。”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明白。
刚才,他们没有听错!
“这不可能!”候在门口的杠夫抢先急了,一人为首高声反驳,“棺椁里有人没人,人有多重,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杠夫可是能分辨出的!何况从衙门到清心观,这短短一条街的路上,还跟着差爷寸步未离啊!”
“若清心观没问题,路上也没问题,你们说问题会出在哪儿?”
站在供桌旁的姜落落等同居于灵堂之中,目光轻轻一扫,环视众人,带着十足底气,发出听来轻盈却令人目瞪口呆的一问。
“衙门?更不可能!”张州珉果断摆手,“是我与书吏等人亲手帮邓知县换好衣衫,又一同收殓入棺,然后便交由杠夫抬走。”
一旁的曹书吏也赶忙随声附和,“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