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便更解释的通了,“这块板子就是为给那棺中活人做遮挡用。舅舅,你把木板放回原处。”
罗星河照做。
姜落落继续说道,“事实上,是有人携板伺机替换邓知县躲入棺中,由杠夫抬入清心观,再趁灵堂无人时,迅速携板翻出棺椁,恐来不及逃离,便先躲在供桌下,利用围板便能遮挡其身影,以免烛光映出。”
“从棺椁到供桌下,可不需要多长时间。”罗星河豁然醒悟,将盖布放下,“此人先躲在桌下,即便当时天色未亮,有烛光映照,出入灵堂的人看得见挡板的影子,也只以为是与供桌一体,谁会好端端的怀疑挡板后的桌下还藏着人?”
“是啊,我等跪在这里烧纸钱,确实只看到桌下有一截齐整的方形黑影,从未多想。”
那几个书生也都在回想当时。
张州珉思索,“按习俗,出殡前一刻才会完全封死棺盖,此人有的是时间逃出,倒也不怕活埋。当老戈发现邓知县丢失,众人大惊,皆只在意这口空棺,躲于桌下之人便可趁乱溜出灵堂。”
“听闻出事,我们便冲入灵堂,确定棺中当真无人,一边派人回县衙禀报,一边控制清心观四周。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人还藏在灵堂之中,是卑职疏忽!”那为首的府差拱手跪地。
谁能想到当时棺中之人只是挪了个位置?
他们顶多想到或许还未来得及离开清心观。
但更多的也是震惊。
一具尸体怎能不翼而飞?
“草民也有错。”老戈的背驼的更沉,“草民不该太过惊慌,招来众人围观,让那贼人有了可混之机。”
在灵堂帮忙的都是衣衫混杂的普通百姓,皆在想着那具凭空失踪的遗体,谁又顾得留意身旁一扫而过之人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