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劲,才从长汀那边的一家药铺买到几条刚收购的新鲜大蜈蚣,可那是送给伍家做药酒的。草民虽为无意,那场火确实因草民而起,草民一直心怀内疚,听闻伍家寻到方子,用蜈蚣酒为伍大郎的娘子去痛,草民就想买几条品相好的蜈蚣送给伍家。草民可没有拿那几条蜈蚣去害邓知县!”
宋平娘子也是声泪俱下,“大人,二郎不会害人,我们也全无害人之心哪!我家二郎是买过蜈蚣,我们是知道的,可那是为了伍家,为了赎罪啊!大人若不信,可去问伍家的人,看他们有没有收到二郎送的蜈蚣!”
很快,人在县学的伍文轩先被叫来。
“听闻蜈蚣酒可通络止痛,家兄是为嫂嫂泡了一罐蜈蚣酒,用的也都是药铺里常见的普通蜈蚣,还都早已死透。但我们从未收过张焕送来的什么新鲜大蜈蚣。”
伍文轩当堂否认,转向张焕等人,意外而愤怒地质问,“你家何时给我们送蜈蚣?”
张焕双唇颤抖,“四月十二那天,我……我给你大哥送去,他不收,后来……后来我就把装蜈蚣的篓子放在你家院门口……”
“二郎!”宋平娘子也没想到,“你不是说亲自送给伍家?怎么放在门口?”
“我想……放在门外,他们能看得到。若他们执意不收,便会退回,若无声响,想必……想必就是收了……他们每月都收我送去的药钱,那蜈蚣也是药,没理不收的,当时拒绝,想是正在气头罢了。往常就是接我送去的药钱,伍家大哥也是冷着脸……”
“晚生平常在县学,有些事虽不能及时知晓,但休沐日回到家中,家兄总会与晚生说些什么,却从未听他说张焕送蜈蚣的事。”伍文轩向胡知州拱手,“大人可等家兄来后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