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留下一口打裂的水缸,让曹长安自己去收拾,也是帮他弄点麻烦,万一官府查上门,如何应对就看他的造化了。”
“伍文轩,真没想到你会害我!”
从凉气中缓过神的曹长安气得哆嗦。
“可正是因为他处心积虑要害你的心思,才让我们一开始便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与他相关之人的身上。”罗星河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这是我的失策。我知道,若你们为三月二十五夜里的事找上门,因那日有曹长安在场,我就不得不与你们说几分实话。还想着幸好我早已就此事为嫁祸曹长安做了准备。可我没想到,你们会出现的那么早,也没想到……被你们识破,没让曹长安摊上麻烦。”伍文轩负手昂头,“但我不后悔,我原本也不怕被发现。”
“那邓毅尸首又被你盗走,弃之何处?盗尸同党何在?”胡知州见伍文轩话音停下,追问道。
伍文轩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我也不知他们此时去往何处。他们是我雇来的叫花子,事情办完之后,早逃之夭夭。淫贼邓毅怎配正经安葬?已经供过龙王爷,我让那叫花子把他投入江中,为我的爹娘殉葬!你们想找,便去打捞。”
“你究竟如何雇人盗尸?你将邓毅尸首放在龙王庙是为做供品,想让他看似整整齐齐,又为何给他脸上涂血,脚套绣花鞋?”胡知州继续追问。
“哈哈哈……哈哈哈……”
伍文轩仿若没有听到胡知州问话,突然张开双臂,又放声大笑起来,“龙王爷,您可满意这个供品?”
大笑几声过后,双目晦暗地沉下,“我这般诚意可够?您能否拂去伍家的厄运?我寒窗苦读十几载,能否有个头?”
“为何与人为善的兄嫂不能白头偕老?为何我的侄儿就要天生不如人?为何那些年岁比我小许多的少年都能轻易中举,为何邓毅这般的淫贼能够高中进士,而我勤奋苦学至今都过不了一个乡试?我伍家究竟犯下什么天罪,要遭这么多难?龙王爷,若一个邓毅供奉您不够,若我护您的诚意不够,那就把我的命也拿去吧!”
嘶啦——
伍文轩双臂一合,将衣衫扯开。
不知这一扯,揪坏了什么,只听得一声重响,伍文轩脚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