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依然是之前的一番说辞,可胡知州却让他交代这段日子究竟有何急事要办,可不顾所谓好友邓毅之死?命其陈述详细行踪,并提供切实人证。
至此,杜言秋不再多言,只说让胡知州最多等待半日,自有人来县衙为他作证。
“他是这么说的?”姜落落好奇。
她此时明白了杜言秋曾经说过的话——若案子不查个明白,难保日后哪里又出状况,让他这个恰巧那时在清心观来去的外来书生遭连累,担些莫须有的东西。
这与她是否向官府举报杜言秋无关,而是此人身上的“疑点”从未在官府抹去。
胡知州这不正是很快便闻声而来么?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不过胡知州不信,只当他是为拖延时间早已做好安排。”衙门守差压低声音,“胡知州想瞧瞧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是想等着捕获杜言秋的同党,便准了他的话。”
姜落落四下环顾一眼,也放低了声音,“所以胡知州已经做好等他们自投罗网的准备?”
守差点点头。
“我知道了。”
姜落落不再多问,也没有踏入县衙大门,而是折身带马走开。
最多等待半日,谁知是这半日中的哪时哪刻?
虽说才临近午时,姜落落也并不打算走远,在县衙附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歇息。
她想试着看能否等到阿赫。
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近一个时辰过去,没见阿赫的影子。当然县衙那头也没有任何动静。
姜落落从怀中取出早上出门时备的干粮,就着葫芦里的凉茶吃了几口。然后起身,牵着马缓步溜达。
其实,好奇杜言秋之言的也大有人在。县衙外虽未聚集着人群,可在县衙附近晃动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了不少。当然这也更有利于胡知州安排人手混在这些等着瞧热闹的百姓当中设伏。
可是,以杜言秋的聪明想不到吗?即便他还有帮手,也不会轻易自投罗网吧。
就在姜落落正边走边想着,一个头扎幞巾,身着浅灰色长衫的男子突然加快脚步,穿过晃动的人影,直冲衙门奔去。
混在百姓当中的便衫衙差刚追堵过来,却见那人转向悬挂在衙门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