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杜言秋影响不小。”
“杜言秋——”胡知州咽了口气。
“大人派去的府差在查证杜言秋之前行踪时,当真发现他与临安城的人有来往?”
张州珉只是刚听到州府那边的传话,还未亲自向胡知州确认。
“嗯。”胡知州沉下脸,“杜言秋在口供上虽仍有所隐瞒,但府差据其给出的动向严密查探,得知他曾持临安府签发的凭条调借驿站快马。”
“他是临安府衙的人?”张州珉问。
胡知州摇头,“不一定。这种凭条未记名,虽出自临安府,也可转手他人。”
“那岂不是可被人冒用?”
“冒用也难。这种凭条虽未记名,却有日期编号。若出事,翻册本便可知当日签给了谁。若有转手,也可顺藤摸瓜。临安城不似我们这小小汀州,达官显贵居多,寻门路占朝廷好处的不在少数,为行方便,得朝廷中人默许,临安府衙便开了这么个小口子,每年会签发特定数额的无记名驿站通行凭条。只要是临安府出具的这种凭条,全朝各地驿站均认可。”
“若如此,能拿到这凭条的人身份也自然不简单。”
“不错,即便他杜言秋并非直接从临安府衙取得凭条,也一定与在临安城中某个有头脸的人有来往。本官已让人据杜言秋出示的借马凭条编号去临安城打听,不需多日便会有结果。”
“可是,那杜言秋最终又带盛咏返回上杭,又揪着邓知县命案不放,大人以为他与临安城的人疏通关系?上杭新知县至今没有消息,极有可能就是杜言秋截下此任?这般方能说通他为何在上杭如此张扬!”张州珉道,“夜里对付贺永等人的,肯定就是杜言秋暗中召集,早有准备,否则怎能说用人就找来那么多江湖义士?罗星河在上杭几斤几两,我们可是清楚得很!”
胡知州双目越发阴沉,“查找盛咏妻女毫无线索,本官怀疑此案也是杜言秋一手谋划,只为坐实盛咏口供!”
“但据我所知,那盛咏病得不轻,不像是装的。”
“呵呵。”胡知州冷笑一声,“真病又有何难?”
“大人也只是认为有此可能,却也不好十分肯定吧?不是还有盗走邓知县尸身的一伙人?若邓知县也是被杜言秋盗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