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沈崇安,横挡在他的马前,“那沈公子能够让我相信吗?”
沈崇安停下马,目视姜落落,缓缓开口道,“若我承认,是我安排赌坊掌柜交代李素设法逼迫于大郎,又是我指使汀州分舵大当家周奎与赌坊掌柜到县衙认领金库,你说这话值不值得你信?”
“指使李素的不是冯青尧?”姜落落诧异。
她已经从李素口中亲耳听到他供出沈崇安,但这时仍然装作听信一切都是冯青尧干的。
当然,听沈崇安亲口承认此事,她是真的很诧异。
“哈哈!”沈崇安见姜落落只有意外,大笑道,“姜姑娘并无怀疑之色,看来在你的眼中,我沈崇安挺适合做这些事。”
眼见沈崇安策马绕过她的身侧奔去,姜落落只跟在后面,没有紧步追上。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
姜落落望着前面那一袭浅紫锦袍,那由红与蓝化合而成的颜色,就像他说出的话,真真假假。
沈崇安知道,她在意他说出的那两件事。
他的话像是自行出卖,又像是在试探,也或者是在挑衅。
可偏偏姜落落还没有办法揭破。
那张扬的骑马身姿,像是在带路,也像是在牵着后面人的鼻子走。
姜落落不禁有些恼火,却也没有冲动,与前面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过了一阵,还是沈崇安放慢马速,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笑问,“姜姑娘在想什么?”
“沈公子为冯家出面,怕是没多少好心。”
沈崇安的态度也让姜落落不再客气。
“姜姑娘以为我还能从冯家得到什么?”
“谁知道呢,杨员外能抛弃他的女婿侄儿,却看重你一个外姓义子,沈公子必然是个有心机手段的。”
“过奖。”沈崇安继续骑马目视前方,“真是想不到,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囡囡,如今成长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若你堂姐泉下有知,不知是欣慰,还是忧心?”
这话,若是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说出,那确实是一番感慨。
可从沈崇安口中说出,听的别扭。
姜落落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