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杜言秋回想,“也可能是他们避着旁人会面。”
“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还不知我为何弄成个疯样子。”
姜落落拍拍衣衫。
“为何?”
杜言秋看着姜落落,想着刚才见到她时那副身着男衫,脚蹬偏大男靴的模样。闻到她身上依然散发着酒气。
“起初我还不信花娘的话,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有人要针对你下手,似乎……与马跃有关。”
姜落落把她去醉心楼的经过说了一遍。
“就是这枚骰子。”
姜落落从袖中取出那颗骨制骰子交给杜言秋,“应该是他们之间的信物,我还没顾得细瞧有何特别。”
“问题应该在这些孔眼里。”
杜言秋转了几下骰子,又从身旁摘了片树叶,将细小的叶柄插在骰码点数的孔眼里拨弄。
再拔出叶柄,上面并未沾到什么东西。
“可能是这些孔眼的深度。”
杜言秋又试了几个孔眼,见叶柄塞进去的深度几乎一致。
而平时玩耍的骰子点数只是依序刻在六面上,没有这么深。
“给我用苍辣子的是马跃,受王子胜怂恿的药铺学徒徐林也是在他的掌管之下,贺永服毒前马跃曾见过刑房的人,还有——”
姜落落瞟了眼搭在杜言秋腿上的字卷,“冯青尧去紫金山采药还是为了马跃。这回不知马跃又会带人做什么?听那二人的意思,这些天你被上杭百姓缠住,四处忙碌,其实是为捧杀你而做的准备?这些事情当中,你有哪件做的不合适,中了他们圈套不成?”
杜言秋想了想,“我没觉得。事情虽多,都是些鸡毛蒜皮,倒是搏了点好名声,我也想到‘捧杀’二字,做事时不免小心谨慎,未曾觉察有何问题。若以此为‘捧’,那‘杀’应是在之后。若说只是我张扬的日子到头,想来也是暂无性命之忧,无非是要杀杀我的气焰罢了。”
“不论怎样,我们知道了这消息,就不能坐以待毙。言秋,即便他们并不打算拿你性命,也不能受他们的打压欺侮。”
“当然,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不知该如何反击的孩童。”
杜言秋拿好字卷,跃身跳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