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娘没有女儿,对我尤为亲近,我也就去二叔家更勤些。可惜自二婶娘过世,大哥与二叔出外再少回来,我也有好久没见他们了。不知姜姑娘想问什么?”
“十二年前,曾为你二叔家驾马车的车夫,你可有印象?”
“具体时年我记不准,二叔家换过几个车夫,不知你说的是哪个?”
姜落落照着李云路的说法估算了一下,“身高大概五尺八九的样子,瘦长脸,粗直眉,大耳朵。”
杨苕神色一提,“左眉心是否还有颗痣。隐在眉毛中,乍一看不太显?”
“托我打听之人没留意。”姜落落顺势询问,“大娘子记得此人?”
“若是此人,我倒是知道一些。记得他姓潘,单名一个弃,丢弃的弃。”
“潘弃?”
“是啊,他与我报姓名时就这么说的,这名字有些特殊,不会记错。”
“你们曾谈过话?可知他是哪里人?”
“其实,是我将他带到二叔家。别瞧他生的高壮,却是个可怜人。因母亲生病,变卖家产携母四处求医问药,结果还是没有留下母亲性命,客死异乡,无亲无故,连副棺材都无钱购买,逼不得已卖身葬母。正巧被我碰到,给了他二两银子,只为行善,并未想买他做家奴。”
杨苕说道,“哪知他安葬母亲后寻到我,定要为我卖命。我不愿挟恩图报,只要他偿还那二两银子即可,恰巧听说二叔家想找个车夫,就帮他做了引荐,算是给他寻个谋生之路吧。”
“似乎他说自己是漳州人氏?”杨苕仔细回想,“也不知记得对不对。他在二叔家做了大半年车夫,攒了二两银子还给我之后就离开了上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