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投来的些许火把光照,在李子义身边写起字。
每写成一个字,趁着汁液未干,就从纸包中捏出一些潮虫按照字的笔迹摆放好。
这些虫子已经被姜落落做过手脚,虽然活着,却大多没有动静。偶尔有几只开始扑腾如发丝般的细腿,但落在那汁液写成的笔迹上,不一会儿便又没了动静。
这些汁液其实便是兑了水,又兑了些酒的蒙汗药,对于人来说药量不大,对付一只小虫子绰绰有余。
等把几个字写好,把潮虫也都摆放好,罗星河将瓷瓶中剩余的汁液顺着潮虫的摆放淋下。
然后又扒掉李子义的裤子,将纸包中剩下的潮虫倒在他那受过刑的伤口上,再帮他将裤子掩好。
做完这一切的罗星河挨个锁好牢门,悄无声息地返回自己的牢房中,倒头睡觉。
……
“啊!”
李子义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身旁的几个字。
那是由一只只潮虫组成的字。
每一笔划都是密集在一起的虫子。
这些虫子好似受到某种力量的驱使,规规矩矩地排列成所要传达的意图。
李子义双手紧紧掩住失声惊叫的嘴,瞪大双目盯着地上的虫迹。
——饭中有毒,死!
“死”字后面是两条叠落的曲线。
李子义难以置信地趴在地上,凑近虫迹观察。
一只,两只……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虫子蠕动起来。
几个字乱了形,最后混为一片。
而那些潮虫也向四面八方散开,仿佛完成了使命,回归自由。
有的爬到草垫子底下,有的爬向潮湿的墙角,还有的想要从李子义的裤脚口子钻进去。
李子义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刚想从地上爬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有什么在跟着蠕动。
找到位置,扭头一看,更加大惊失色。
他那还未痊愈的伤处不知何时竟然成了虫子们的粮仓!
“走开!走开!”
李子义脱掉裤子,拼命甩打,抽在自己的身上都未感到痛。
“走开!走开!”
李子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