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时节的中午开始热得让人冒汗。人们大多都避开了这个时辰出门,所以此时的食肆也就几乎没什么生意。
还是拿着与曲小六说的那一套,与食肆主人道明来意后,食肆主人就把姜落落与杜言秋带到了他的父亲,也就是曲小六所说的那位老厨子跟前。
“你们打听潘弃啊?”
二人的到来将老厨子带回到过去。
“我记得此人,府上的人都叫他弃儿,当年差不多十七八岁,很勤快的一个小子,若不是因母亲重病拖累,也不至于混到流落街头。”
“这小子常帮伙房做些七七八八的杂事,我呢,会给他的饭菜里多加几块肉,闲下来也会一起喝口小酒。酒劲上头的时候,他与我哭过,说自己是个没娘疼没爹爱的弃儿。”
“我也只能宽慰他罢了,年纪轻轻的无亲无故,确实可怜。不过,有一回酒后听他说,他在白沙乡是有亲戚的,好像该叫人姑母?只是那外嫁的女子不肯认他。”
老厨子询问二人,“潘弃的姑母,你们也该称姑婆吧?你们的祖父可有姊妹外嫁到上杭?”
姜落落掩起心底疑惑,摇摇头,“不曾听说,您是否记错,也许是别处的姑母。”
“绝对没错。”老厨子肯定,“我还特意问了一句,他确实说的白沙乡。”
杜言秋道,“小叔祖自幼与家人失散,被他人收养,那位姑婆想是叔祖养父母家的姊妹。”
“应该是这般。”姜落落接过杜言秋的话,猜测道,“潘弃叔叔不知真相,那位姑婆想是知道一些,又见他穷困潦倒,所以才不愿认他这门亲戚吧。”
“若如此,倒是说得通。不过——”
老厨子略作犹豫地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当时,我又问潘弃为何不认,他说是那位姑母嫌他爹惹事,得罪了钟寮场的人,不愿受他们连累。”
“小叔祖去过钟寮场?”
刚提到白沙乡,这又提到钟寮场,姜落落的心底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
“是啊,”老厨子道,“那时我就奇怪,不是说潘弃带着生病的母亲从别处来到上杭求医问药的么?他爹何时得罪钟寮场的人?”
“他如何解释?”杜言秋问。
“那时潘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