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好像是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神里有几分慌乱,强做镇定地解释说,他爹多年前曾在钟寮场谋生。他也是在他爹活着的时候听说上杭这边有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所以才带着他娘寻来。至于那位姑母,说是既然不愿认他,便不想多提了。自那以后,潘弃就很少与我一起喝酒,若是碰上,也是勉强少品几口,能看得出,他是有了防备,怕自己再酒后失言。”
“您没有与别人谈论此事?”姜落落又问。
“我可不会随便嚼舌根。”老厨子笑道,“人活在世,谁嘴里不会守着点东西?既然潘弃提到说他爹曾得罪钟寮场,那杨二爷的大哥又曾在钟寮场做过场监,我还与人议论此事做什么?岂不惹是生非?我也是看在你们兄妹二人千辛万苦地寻人,才与你们提到此事,看你们能否从中找到点线索。若那潘弃得知还有亲人在找他,对他也是宽慰,心中定会感到一些暖意。”
……
“就是这个院子。”
离开食肆后,姜落落与杜言秋特意找到那座曾有蛇妖传闻的院子,也就是于贵被杀之地,李子义所说的藏身之地,药铺学徒徐林曾被关押的地方。
此时的院门上还贴着封条。
姜落落算算时间,“李子义那边应该有些收获了。”
“既然来了趟语口渡,正好顺便进去瞧瞧。”
杜言秋绕到院后,从腰带里侧摘下一只小铁爪,又从怀中掏出一团绳子,双手麻利的将铁爪系在绳头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