篾,正晾着一些草药。
而整个宅院就是一片地,种着各种植物,在院子角落还挖了一口小池塘,池塘周围也长满了草。
有个白发老头正在地里干活,看到老戈,丢掉手中的锄头,兴奋地向老戈跑来,“戈老弟,你给我带酒来啦!”
“是哦。”老戈晃晃手中的酒葫芦。
白发老头一把便将酒葫芦抢了去,拔掉葫芦塞,倒是没有急着喝,先双手捧着酒葫芦,转身向房后拜了拜,“老祖宗们,吃酒喽!”
老戈不禁感慨,“老谭啊,你忘了那么多事,倒是没忘记你在这里守着的老祖宗。”
“师父除了伺弄这些药草,就是清扫坟冢。”
一旁的孩童很得意,“我敢说,没有哪家祖坟有谭家的祖坟干净。”
老谭喝了口酒,皱起眉头,“戈老弟,这酒没有上回的好喝。”
“还嫌弃?那就别喝,还给我。”老戈作势抢夺。
老谭赶忙抱紧酒葫芦躲闪,“不给,好赖都是酒。有一口总比没有强,我家那不孝子,连一口赖酒都不给我喝。”
“他们是怕伤了你的身。哪像我,才不管你死活。”老戈负手走向那口小池塘。
“今宵有酒今宵醉,痛快一时是一时。”老谭仰起酒葫芦,咕嘟咕嘟地连灌几口。
老戈在池塘前蹲下,拨开水草,从里面捡出几片小叶子,“江边那几株苍辣子移到你这里倒也长得不错。只可惜在我们这边的水土不好繁殖,这么多年下来只活了这么几株。”
“苍辣子?什么东西?听着有点耳熟。”老谭凑过来,瞧了瞧老戈手中的小叶子,“你是说这鱼巴儿?”
“我也是听人说的。”
老谭想了想,挠挠头,“哎,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不过,鱼巴儿这名字跟这草实在不沾边,不如叫苍辣子,好歹它口味偏辣……口味偏辣……藏于辣食之中……苍辣子……这话是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