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子卿哥哥开始关注那块腰牌,哪会想到从此会改变了姜杨两家的命运。
“躲到现在,不还是说了么。”姜落落幽幽地道。
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吧。
“哼!快给我解药!”梁志将手伸向桌子。
姜落落不急,又问道,“你家人此时躲到了哪里?”
梁志一脸哭相,“能跑哪儿?不就是永定的山里,混到那些峒僚人当中。只要你找不到,躲过你的追问,不要让麻烦明着惹到我们身上。”
其实,梁家的躲祸最根本的用意是在躲她。
她追寻真相不对吗?
她成了祸事根源?
师父老戈也在帮着梁家躲她?
姜落落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揪得有点疼。抚了抚心口,“你爹娘若知你偷跑回来,肯定担心得要命。”
“谁让他们不把当票给我,也不带在身上,能换点钱算点钱,出门在外怎能两手空空?为了混口饭吃,还得给峒僚人做事。别到头来苦也吃了,命还是没保住!”
姜落落想了想,继续问道,“三年前,也就是你嚷着要掘姚家老坟之后,除了被你欺负过嫂嫂与侄儿的伍文轩,县学里还有哪些瘦小的学子对你极为愤恨?”
听到伍文轩这个名字,梁志又吓了一跳,“我何时欺负过伍文轩的家人?”
“真不记得?”
梁志认真回想,“不记得。”
“看来你欺负的人太多又太随意,转头就忘记了。你家发生陶器自毁后,我师父没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姜落落问。
梁家发生陶器自毁一事是因掘坟而起的报复,这话还是老戈先怀疑到的。
“没有。事关我家安危,他们说过的话我都记得。老戈只说此事是姚家人做的手脚,他见我家人神色剧变,便追问我家与姚家有何恩怨。我爹怕他以后乱说,就把腰牌的事告诉他,请他不要伤害我家。当时我爹还给他一叠银票,他没收。说自己若赚这钱就太没人性。”
这倒也有可能,姜落落心想。
若得知是姚家人作祟,本就心慌的梁掌柜等人肯定当即色变,任谁都能看出其中有问题,直接询问他们与姚家恩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