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正发生在掘坟闹剧之后,掘坟而起的报复还是能说得通的。
不知老戈出自怎样的考虑,没有追问梁志。可眼下,她得将此话问个明白。
“那你继续想我的问题。”姜落落道。
“说实话,县学里恼恨我的人不少,我还真没留意到伍文轩。至于其他人……”梁志搓搓双掌,“谁格外恨我,他也不敢让我瞧出来吧?”
姜落落恨不得一巴掌呼到此人脸上。
成天好吃好喝好玩的麻痹自己,是因为怕死,可混账欺负人就是在作恶。
“当年若不是你欺负一个傻子,与人争抢,怎会受腰牌牵连?到了县学还不知悔改!”
“抢都抢了,还能怎样?”
梁志听着姜落落口气不善,小心地瞟了她一眼,“你这个问题我真不好回答。要不你到县学问问?有的学子我都不记得名字了,你找孙教谕查查当年的名录,差不多比我年纪小的,长得瘦弱的都受过我的气。不过——”
“不过什么?”姜落落瞪向梁志。
“不过有一个人脾气很好,受了我的气也不恼。这么说吧,我知道那些受过我气的人都恼恨我,可谁要是恨得想要把我杀了,这种恨出格的样子我没见过,最起码当着我的面没有。可是那个人连一点儿恼意都没显出来,我逗了他几次,觉得无趣,就没再理会他了。可能……”
梁志想了想,“可能此人的性子与他的出身有关?在烟花之所伺候人,可是比街上那些收夜香收泔水的还要低贱,从小就跟着他娘对人低眉顺眼的,哪儿还有生气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