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我行礼后,没多说其他。我也当他是刚回县学。”
罗星河听得有些明白了,“你是以为于贵在等陈少杰。陈少杰见你与于贵正说话,才避在远处没动。等你回县学后,他又去追于贵,不知二人说了什么,总之他后来当成没事人一样回到县学。”
“是的。”孙世明有些后悔,“原本我也并未在意此事。可不想后来邓知县遇害,于贵也被残杀,你们又问于贵出现在县学的事,我怕于贵那时是真想私见邓知县,也不知少杰在其中是何作用?不想他招惹是非,便与你们说了谎。”
“把见于贵的事实话实说便是,难道他陈少杰还插手于贵的死不成?若他真牵扯命案,你这个教谕却为他说谎隐瞒,该当何罪,你不知道么!”
罗星河眯了眯眼,“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图上陈少杰什么,宁可冒犯罪丢前程的风险也要庇护他?你还说他是个好孩子,若他真牵扯命案,不清不楚,又算是哪家的好孩子?”
“少杰与两起命案无关,你们不是已经查清了么?我护着少杰,是担心他招惹是非,但绝不是怕他行凶作恶,我是怕——”
孙世明的话虽急,却戛然而止。
“怕什么?”罗星河挑了下眉。
孙世明不吱声。
一口气吃力地说了那么多话,此时突然停下来,竟连痛吟声都没有了。
罗星河见他紧紧咬着牙关,拼劲全力地忍耐着,甚至身子都疼得打颤,嘴上也未发出声响。
原来,并非他忍不住疼痛,不得已哼哼,而是还没到值得他拼命隐忍的那一步。
这个自命清高的书呆子,想为自己说谎做解释,可在将要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守口如瓶的心思又腾然升起,固执如铁。
这一刻,罗星河有些相信,孙世明说想保护陈少杰的话或许就是真的。
话能说假,但从体内迸发出的神色是最根本,最真切的。
既然如此,有的话他也能说一说了。
罗星河又来回打量一番所处山洞,竖耳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人声。看来抓到他们的人去忙别的事了。
罗星河收回的目光再次投向孙世明,似笑非笑,“孙教谕,我知道你怕什么。”
咬牙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