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查找走地下通道的入口,何况即便侥幸找到入口,可再次步入地下,谁知道一路走下去还会遇到什么障碍?
而且,罗星河也不能肯定接下来的路能否还会这般好运。但凡撞到一个人,他这一程辛苦便前功尽弃了。
所以,对他来说,洞外的路难走,但相对来说反而安全。
至于这怪人……似乎叫阿难吧?
还得带着他。
罗星河从未想过胁迫此人送自己出去。
正如他同伙所说,这么一个成日生活在阴暗中的家伙,在他的地盘上,哪里会轻易受胁迫?
将心比心地换做自己去想,肯定会想办法脱身或者反击。
他对地下的一切早已熟门熟路,在这昏暗崎岖的地方出其不意地搞出点什么真是防不胜防。
既然都是冒险,罗星河选择将赌注都放在自己身上。
在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之前,靠自己最踏实。
……
罗星河将火把丢入篝火,用衣衫撕扯成绳将怪人捆在自己的背上,便出发了。
轻轻地拨开遮挡的藤蔓,钻出洞口,小心地压着藤蔓向一侧跨步。
攀岩峭壁已经不是头一次,前不久刚在一鸣山庄的赏月阁后练了一回。
这次,罗星河还是选择横着挪动,先避开下面的蛇窟,再向下。
上面一眼望不到顶,下方虽步入天坑,但好歹两脚落地,支撑有力。
藤蔓覆盖不过几尺,可是怕惊到下面的蛇,罗星河每步都尽量压轻。踩到藤蔓的叶子上又会打滑,还得将脚尖探入藤叶里,从被遮掩的崖壁寻找能落脚的地方,而双手同样需如此。
挪过藤蔓,又平移了差不多两丈多远,从崖壁的缝隙斜生出个枝桠,最粗的枝干有壮汉的胳膊粗,看来已经长了有些年头。
罗星河翻上枝干休息。
这簇枝桠也长得茂盛,将两个人撑得稳稳的。
天刚黑下来不久,夜还长。罗星河决定在这棵枝桠上多休息一会儿。
刚打了个盹儿,就听得有人声。
罗星河蓦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