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人,心中也该有几分猜测吧。”
这是他又一次将问题落在那个引见于贵与邓知县见面的学子身上。
严老夫人不禁好奇,“此事当真非同小可?不瞒杜大人,我后来是着人去县学打探过,得知那于贵曾纠缠伍文轩。伍文轩谋害邓知县,与于贵那等败类勾结也不奇怪。怪只怪在未对二人来往深究,否则或许可救下邓知县一命。如此想来,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可他二人不是都已经死了么?”
“于贵确实曾纠缠伍文轩,妄图勾结伍文轩合谋耍赖勒索药圃。但于贵说找学子帮忙引见邓知县的那一日是三月二十三,也是孙夫人发病的前两日。”杜言秋道,“据我所知,那日于贵似乎并非找伍文轩。”
“不是找伍文轩?”严老夫人意外,“那是找何人?或者说,他的目的也不是为见邓知县?难道我女婿说谎不成?”
“不论于贵究竟是何目的,在孙教谕看来他确实与一位县学学子私下说过话,也确实有他想暗中求见邓知县的话传出。”
杜言秋相信孙世明被困时与罗星河说的话,在那种情形下,他没必要编造谎言。
“杜大人能否把话说清楚?”严老夫人拧眉。
杜言秋并未直说答案,而是又把问题绕回去,“严老夫人若想知道内情,先回答我,焚烧斗笠之举,本是以为在保谁?”
不是试着猜问,而是肯定地点明一个“保”字。
严老夫人僵顿片刻,“杜大人猜测,我想保之人与于贵见面的那学子是同一人?”
“请老夫人明言相告。”
严老夫人垂眸,似有似无地看着杜言秋手下的经书,沉默不语。
杜言秋也正在翻看手中的经书。
这是手抄本,其实这小小藏经房中的经书大多都是封面空白的手抄本。内容重复不少,内页字迹大致有两种。
他翻出的这本压在最下面,纸张显旧,与上面摆放的那本刚抄写完不久的经书字迹不同。前者大气,后者娟秀。
“这是《八十八佛大忏悔文》吧。”
严老夫人没想到杜言秋认得那本无名经文的内容。
“这本是严老知县所写?”
杜言秋又说出落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