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铖王轻抚着谢寅的头发,低低道:
“阿寅,是父王没有保护好你,你就算舍了父王,也是应该的。”
谢寅听着他情真意切的话,看着他神色惨然时眸子里的已经蓄了泪,比起铖王妃对他的打骂责怪,铖王到了这般境地却还一心一意替他着想,甚至愿意舍了自己来保全他。
谢寅心中的天平瞬间就偏向了铖王。
谢寅本就是少年心性,先前对他怀疑已是愧疚,如今更是红了眼眶:“父王,孩儿绝不会不管你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是被母妃所逼才会朝她动手,只要等我出去,我定然会去找皇伯父和那些皇室宗亲替您申冤。”
“萧厌他们想要压了此事,拿着谋逆之罪来害父王,那我就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母妃他们恶毒,知道萧厌和宋棠宁想要替她和顾鹤莲构建且遮掩,才陷害于您。”
铖王闻言落泪:“阿寅,你不必如此……”
谢寅见状越发笃定:“父王你放心,我定会救你出去!”
父子二人都是情真意切,红了眼眶时心中齐齐怨恨荣玥,铖王看着谢寅彻底偏向了他,正想低声交待他如何去求荣玥心软,却在此时,空荡荡的甬道里却是突然传来拍手的声音。
“啪”、“啪”、“啪”——
棠宁拍着手,跟萧厌一起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甬道上熄灭的油灯被人点燃,棠宁望着牢中神色大变的二人嗤笑。
“好一个父子情深,好一个感天动地。”
谢寅脸色剧变:“表妹……”
“可别,我可当不起谢世子的妹妹。”她话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恍然改口:“哦不对,你如今已经不是世子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孽种,可不配攀上我们荣家血脉。”
谢寅愣在原地,随即暴怒:“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来历不明,我是铖王府世子,是父王和母妃的儿子,宋棠宁,你别以为你攀上了萧厌就能胡说八道,你这是在诋毁母妃!”
棠宁冷笑:“你没听清楚吗,你又不是姨母的儿子,有何诋毁可言?”
“你!”谢寅目眦欲裂,他神色狰狞地看着棠宁:“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问问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