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疏远,如今才知是我想错了,世家之中惟有您才是一直心系大家从无私心。”
冯秋荔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些濡慕敬重之色。
梁太师听着他的话心中熨贴,他以前怎就眼瞎,居然一直未曾瞧见这般优秀的年轻人?
……
钱宝坤朝着族中送的信被梁太师的人秘密截了,等看清楚信中所写之后,确定了冯秋荔的消息无误,他对于陆家更加厌恶了几分。
那信被他截留了几日才送出去,而这几日里枢密院那边“查”到了很多关于陆家的事情。
萧厌看着厚厚一沓关于陆家的罪状,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棠宁。
棠宁低头看着时就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只觉得这梁太师当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简直是将陆家釜底抽薪外加扒皮拆骨。
狄涛蹲在案边瞧了一眼:“我还以为他会把信留下呢,怎么还送给钱家那边了?”
棠宁轻声道:“这消息本就是钱家那边先知道的,钱宝坤久久收不到回信,自然会知道送出的信出了问题,下次再送他也拦不住,况且梁太师根本没想救陆家。”
狄涛“啧”了声:“也是,他这就只差将陆家掀了个底朝天了,这梁太师够狠的。”
萧厌轻嗤了声:“世家的人,谁不狠?”
利益面前,再紧密的关系也能说断就断。
如当年的贺家。
如现在的陆家。
谁都一样。
缙云站在一旁说道:“尚钦派去的南地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歙州、朗州一带已有关于二十年前水患传言。”
狄涛好奇问:“这么快,他怎么做的?”
缙云笑声道:“先前我不是为着查案带走了娄永安和周俊贵他们,后来陆九安的人察觉不对,我又带不走他们,索性就让他们死的凄惨了些,他们逃回去的女眷服了些秦娘子给的梦魇散,又被尚钦的人吓了一通,日日叫着报应来了。”
“歙州当年本就有好些人掺和旧事之中,为恶的多少心里有鬼,尚钦的人又弄死了两个官员佯装是突然暴毙,七窍流血挂在了各自府邸,然后花了三万两银子买通了当年仵作的儿子,带着他疯疯癫癫的老娘佛寺清洗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