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冯内侍搀着他:“陛下可是罚你了?”他有些忧心:“你这先前受罚的伤还没好,今夜也不在宫里当值,这下面的人疏忽也不该寻你问罪,宫里头还有刘统领呢,陛下怎就指着你一人……”
虞延峰闻言低声道:“宫内禁卫本就是我的差事,陛下罚我也是应该,好再陛下念及我伤势未愈,准我伤好之后再去领罚,也不耽误当差的事情。”
冯内侍闻言目光一闪,听到殿内似有动静,连忙道:“那杂家寻人送你出去?”
虞延峰刚才只是跪的太久,而且又被安帝拿着重物砸了,有些没缓过来,这会儿站了一会儿人已经没什么大碍。
“多谢公公好意,不过我没什么大碍,等一下还得去处置冷宫的事情。”
听到里面安帝唤“冯来”,虞延峰道:
“公公先去忙吧,我自己走就好。”
冯内侍这才松手:“那虞统领慢着些。”
送了虞延峰离开,殿前再无外人,冯内侍朝着一旁招了招手,就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端着些东西快步上前。
他朝着那小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小太监连忙点点头,将手中之物递给冯来后就低头悄声退下。
“冯来,狗东西,人呢?!”
冯内侍连忙整了整衣物,端着手里的香炉垂头推门而入。
“陛下,奴才方才去准备安神香了,这就来……”
……
宋瑾修是被人从府里打晕带出来的,等他迷迷瞪瞪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眼前漆黑一片。
他嘴里被堵了东西,喉咙里干痒发麻,发不出半点声音,手脚身上更是被捆的结结实实,身周不过方寸之地,逼仄的稍一挪动就能撞上挡着的木板,身下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却又有些硌人。
他拼命扭动,却发现那绳结将他绑死在原处,只有脑袋能动,头顶那边有个极小的孔洞露出一丝丝泛凉的月光,他用力将头扭过去,却冷不防撞上一样东西。
下一瞬,他瞳孔猛地睁大,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头……头骨?!!
那皮肉还算新鲜的头骨上,那头骨歪在一旁,双眼瞪得老大,脸上的皮肉血淋淋格外渗人,他突然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