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傅老夫人因为愧疚把傅槿柔捧起来,旁人看明白傅家态度,自然也不敢小瞧了她。
棠宁顺着钱绮月目光看过去,就见人群中傅槿柔似是察觉,回头朝着这边露出个笑。
棠宁扬唇时,眼神却清冷。
“跟她议亲的是谁家?”
“好像是工部一位郎中家的长子。”
“姓什么?”
“好像是姓柴?”
工部下辖司衙极多,管事的郎中更是有好几位,钱绮月也只是隐约听钱夫人无意间提过一嘴,具体是谁倒没问过。
她不由扭头:“棠宁,你问这个做什么?”
棠宁将钱绮月的话记在心上,想着回头找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面上却是平和。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傅小娘子容貌姣好瞧着也温柔,身后还站着傅家,想看看是谁家这么不识好歹。”
钱绮月颇为认同,可不就是不知好歹嘛,那傅家、曹家的姻亲多少人想要,拐弯抹角的关系都得好生维持着。
傅槿柔直系长辈那边虽然身份低一些,可好歹也是傅家女娘。
这般得罪傅家,怕是连带着曹家怕是也要交恶。
棠宁只在心里留了点痕迹,不想一直说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傅家女娘。
见钱绮月嘀嘀咕咕,她转了话题:“今天怎么没看到周家姊姊?”
“你说玉嫦,她备嫁呢。”
说起周玉嫦,钱绮月显然要更加亲昵些:“你还不知道吧,文信侯夫人替她定了亲事,就是刑部尚书家的那个小儿子。”
“什么时候的事?”棠宁惊讶。
“就前些天,两家刚换了庚贴,只等着纳吉没问题,就要下聘啦。”
钱绮月不像是棠宁不爱走动,这满京城的事儿就没她不知道的,她说道:
“我听玉嫦说,何小郎君的母亲身子不好,怕是就这两年了,怕耽误了两家婚事,也想着喜事能冲一冲,所以她跟何郎君的婚期会定得近一些,估摸着就在年后。”
眼下八月中,离年节也就三个来月,翻完年就算往后再拖一个月,满打满算时间也紧。
文信侯府和刑部尚书家结亲自然不可能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