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远授意。”
“陆崇远为人谨慎,他既能将陆家前程托付于他,那庶子在陆崇远眼里定然格外重要,对于往事也必定知晓,只要将其擒拿回京定能知道二十年前真相。”
安帝闻言说道:“朕已命刘童恩前去捉拿……”
他话刚出口,就想起什么,神色陡然苍白。
不。
不对。
他不只是让刘童恩去了,还让萧厌派人去了。
他因着先前刘童恩屡次“为难”萧厌,抓着陆崇远死前说的那些话不放,甚至觉得他违背自己意思对他心生不满,所以让萧厌接了捉拿陆九安的差事。
安帝手心发抖,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他当初为什么就没信了刘童恩的话,哪怕只是多疑几分再谨慎一些,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被萧厌带人围困在这里咄咄相逼。
安帝脸色白的厉害,心里更是慌极了,先前压下去的那股躁意越发浓重,四肢百骸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他难受极了,强忍着不适低声说道:
“陆九安未归案前,这些事情难以审理清楚,这几人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毕竟攸关整个南地官场,又与二十年前赈灾有关,不若等将人抓回查清真相再行处置……”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萧厌眉眼锋芒。
安帝咬着牙根:“自然是秉公处理,有罪者罚。”
“那若无罪的呢?”
“无罪……”
安帝脸上僵住,有罪之人若是旁人,那无罪的自然就戾太子和贺文琢。
萧厌面色冷凝:“本督在问陛下,陛下打算如何替我父亲昭雪?”
安帝死死抓着龙椅把手,仿若被逼到绝境的残狼,不得不一退再退。
“贺文琢虽然有可能枉死荣江,但后来贺家谋逆乃是先帝所定,且证据确凿,朕不能违逆先帝之意,但若是查明二十年前往事与贺文琢无关,朕可单独赦免于他,如陆家旁支一样,不追究贺文琢及其一脉罪责……”
他顿了顿,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厌,还有他身后满殿虎视眈眈的黑甲卫,再退了半步。
“当然,朕曾见过贺文琢,是个懂得忠孝礼仪、事事周全之人,贺家谋逆之前他便已经身死,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