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翘角屋檐边挂着四方风铃,房檐下的廊梯上摆着盛放的月季和四色茶花,花叶迎着寒冷不损颜色,那花团锦簇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凛冬时节的严寒。
殿前站着五、六个宫人,棠宁她们过去时都是行礼。
“月见,你和石兰在外间候着。”
“是,女郎。”
棠宁吩咐了一声,才撩开帘子入了偏殿,入眼便瞧见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一起小声说着话。
听见门前动静,所有人皆是安静回头,棠宁和荣玥却是下意识的屏息,实在是殿内那股子药苦味和檀香燃烧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觉着呛得慌。
“阿嚏!”
钱绮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里头人一静,下一瞬便有人笑了起来:“钱小娘子这许久不见,依旧是中气十足呢。”
钱绮月扫了眼说话那人:“不如桓王妃年近五十,还如二八。”
还不到四十精心装扮后瞧着颇为富贵的桓王妃脸上一僵,旁边纪王侧妃嘴角动了动。
旁边那些人能忍的憋着笑眼角微弯,不能忍的险些抖着肩膀“扑哧”笑出声。
能入宫的几乎都是京中权贵人家,对于桓王府跟钱家往日那点儿“恩怨”多少知道些。
大概是两年前,桓王妃瞧上钱家女娘想替自家小儿子说亲,但钱家无意将女儿嫁进皇室,而且当时安帝大权在握钱宝坤身为户部尚书也不好与亲王府中结亲,所以好几次宴席之上桓王妃提及此事,钱夫人都是顾左右言其他未曾搭话。
后来有一次桓王妃似是急了挑明了此事,钱夫人便以钱家女娘还年幼直接拒绝了。
这本也没什么,结亲的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但奈何桓王府那小儿子因是幼子,自小便被府中娇宠养出个混不吝的性子,他知道钱家拒了亲事觉得扫了颜面,寻着机会找了钱家女娘的麻烦,结果被这钱家女娘给狠狠抽了一顿。
腿给打折了说,还差点打破了相,跟着去的那几个斗鸡遛狗的公子哥也有一个算一个,被打的哭爹喊娘。
后来这事闹进了宫里,没等桓王妃他们找钱家麻烦,钱宝坤就直接一状告到了圣前,说桓王府的小郎君伙同那几家的浪荡子意欲对他女儿图谋不轨,连带着御史台的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