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新帝跟咱们有仇,而且当年先太子想要铲除世家才被陆家算计。”
“如若我们帮着新帝稳固朝堂之后,他对世家依旧有铲除之心呢?到时候他过河拆桥,我们怎么办?”
冯秋荔平静道:“那至少眼下他还需要我们搭桥,徐徐图之,总能替我们几家找到一条出路。”
众人被冯秋荔这话说的一时难受至极。
明明没有激烈争辩,也没有冷嘲热讽,可那一句满是无力的话却让所有人揪心。
他们曾是朝中最为显赫的世家,势力遍布朝堂占据过半官职,他们曾是能与皇室比肩连皇帝也不得不退让三分的存在,就算当年太祖皇帝在时,朝堂之上他们也能与其分庭抗礼。
可如今却被次次弹压至此,如同困兽逼于绝境,呜咽求饶只求换得一条生路。
冯秋荔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其他人,抬头对着梁广义说道:
“新帝和先太子不同,他所想要的未必只有大魏一地,只要他心志高远,就定不会将世家赶尽杀绝。”
“只要我们愿意舍弃一些东西,与清流一派朝臣一样共处于朝堂,将世家这些年所拥有的特权归还于皇室,我们之中并非没有贤能之人,难道还比不过曹德江之流,让新帝启用?”
冯秋荔说完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梁广义定定看着他半晌,才抬眼看向其他人。
“你们觉得如何?”
……
梁家的“热闹”没有持续太久,被逼退让舍弃到手的利益到底不是什么愉快事情。
将与新帝谈话的事情交给梁广义后,其他几家的人就各自沮丧离开,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厅内只剩下冯秋荔和梁广义二人。
梁广义遣走了周围下人,才定定看向冯秋荔。
“你什么时候投靠了新帝?”
没有兜弯子,也没有言语试探,梁广义直接说道。
冯秋荔脸上毫无慌乱:“您误会了,我从没有投靠过任何人,方才说的那些也只是因为世家眼下没有其他路可走。”
“萧厌其人手段狠辣,不是先太子那般正派,如今朝权、兵权尽在他手,我们若是识趣退让兴许还能保全一二,若跟他硬拼之下鱼死网破根本没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