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
萧厌笑了声:“是不容易,但未必没有可能,不是吗?”
“朕不相信你没看出来朕明明早就能越过谢天永,却为何一直不曾动手。”
“太祖皇帝崩逝之后,大魏国力日渐衰退,轮到谢天永上位之后朝中更是腐蠹,但这些年依旧能拦住北陵、南齐未失一地,梁老觉得朕上位之后会不如谢天永?”
“朕要开疆拓土,就得稳定朝中,朕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助朕。”
梁广义眼中暗光闪烁:“可朝中有曹德江,也有冯秋荔。”
萧厌摇摇头:“曹公正直,冯秋荔年轻,他们所能做的事情你能做到,可梁公能做的事情他们未必能够,而且朕之前所说的也从没半句虚言。”
“世家固然有腐朽沉疴之处,但不可否认其中培养出来的能人颇多,代代相传手把手教出来的精英,也远胜过那些从寒门清士之中挑选出来的朝臣,如曹德江这般能力的太少,而且朝堂之上也不能只有一种人。”
“撇开往日恩怨不谈,梁公的能力丝毫不输给任何人,若非受陆家和陆崇远拖累,世家一步错步步错,节节败退失了先机,朕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你。”
“朕要用你是真心,对世家子弟一视同仁也是真的。”
梁广义脸色变幻不断,他有些迟疑萧厌话中真假,可内心有道声音告诉他。
萧厌没必要跟他说谎。
他如今已经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如果只是想要推一个靶子出去打压世家,用他和用冯秋荔没有分别,甚至比起他来说,冯秋荔更多忠心也更好掌控,而他辞官之后对于萧厌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萧厌犯不着编造这些借口来“挽留”他。
可如果萧厌说的都是真的……
梁广义实在难以相信曾经与他们那般敌对之人,能够真的“心平气和”的对待世家众人,甚至对他许以大权让他留在朝中。
萧厌见梁广义没有说话,笑了笑说道:“朕惋惜梁公之才,也愿意许以右相之位,可你若执意辞官朕也不会强留,但朕初登皇位,是绝不可能放你和梁家之人离开京城。”
“梁公若当真不愿意继续留在朝堂,朕会下旨荣封于您,许以国公之位让你留在京城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