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敢小瞧了季容卿,不仅仅是因为王后和公主对他极为看重,更因为他曾经轻描淡写之下让国师夏侯令都吃了大亏,替他们宗聿部夺回很大一部分朝权,让他们险些盖过汗王身后的宗延部势力。
这位驸马爷瞧着文文弱弱的,手段却是凌厉狠辣。
若真有人因为他长相就小瞧了他,那恐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场几人都是见识过季容卿的手段的,刚才口出狂言的拓林脸色有些惊惧低头:“驸马,我方才并非说您,我只是厌恶那姓宋的帮着夏侯令那瞎子坏我们好事。”
“明明肇州的事是您几番筹谋,原是想用那两处边城做一局大的,可夏侯令却是命人横插一脚摘了果子不说,如今还想跟那个宋瑾修一起坏咱们好事。”
“我只是替驸马不平,没别的意思……”
季容卿闻言露出抹笑:“我知道。”
他容颜极好,只是久病未愈气色显得苍白,身上蓝色长袍是与北陵衣衫不同的素雅清淡,显得他整个人越发温润如玉。
季容卿说道:“那宋瑾修自打入了北陵开始,就仗着知晓大魏官场事情谄媚汗王身前,频频帮着夏侯令与我们作对,我自然明白拓林将军对他的厌恶。”
“至于肇州的事情……”
他目光闪了闪,想起前几日传来的战报,眼底一抹阴沉转瞬即逝。
“肇州的局被他们坏了我也生气,咱们费尽心力才促成那机会,却不想被他们钻了空子,好在公主及时察觉将我们的人撤了回来,要不然那一日恐怕要被他们当做魏人一起屠了。”
拓林闻言咬牙:“对,他们实在是可恶!!”
只屠了两个边城有什么用,明明还有更大的用处的,却被夏侯令那个死瞎子,还有姓宋的狗贼给毁了。
夏侯令也就算了,在北陵多年积势已久,又一直奸诈让人厌恶,他能做这些事情他们不觉得奇怪,可是突然冒出来的宋瑾修简直就是戳人肺管子。
大魏的丧家之犬,被一路追杀狼狈逃窜,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北陵“新贵”。
一想起宋瑾修来历,在场几人都是满脸鄙夷厌恶。
那个姓宋的狗贼是数月前来的北陵,入北陵之前一路被大魏朝廷派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