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挡,竭力稳着声音说道:“刚才有些热。”
热?
萧厌看了眼寒风阵阵的院中,那树桠上的枯叶已经快掉个干净,上面积雪厚厚一层,偶尔剩下几片孤零零的叶子打着旋儿被风吹落下来,那冷风刮过时人脸皮子都冻得生疼。
这种天气,还热?
棠宁脱口说完就惊觉自己说了蠢话,见萧厌目光转回来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思忖着什么,她脸上更涨红了几分,连忙挡着身后的东西故作随意朝着窗边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阿兄怎么过来了,姨母她们不是说大婚前夜不能见吗,要是被瞧见了,姨母肯定会教训你的。”
萧厌莞尔笑了声:“姨母知道的。”
棠宁:“啊?”
萧厌抬脚朝着窗边走了过来,未曾进屋,只停在外间隔着窗户朝她说道:
“顾鹤莲那厮打从午后就让人将棠府围的严严实实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之前我让人悄悄过来送东西,都被他逮住扔了出去,他居然还不知从哪儿寻来几条猎犬养在院子里,我要不是早早就寻了内应帮着,这会儿哪能进得来?”
“是姨母放你进来的?”棠宁问道。
萧厌“嗯”了声,有些幽怨:“除了姨母,谁能压得住顾鹤莲?”
棠宁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这叫一物降一物,在说姨父这是报复你呢,谁让你之前总是欺负他。”
“怪我吗?”
萧厌翻了翻眼皮,谁让顾鹤莲那厮嘴贱的慌。
顾家本就是财神爷,那顾鹤莲更是成日里金光闪闪,恨不得脑门上刻着“我有钱”三个大字,这满京城谁不说他是狗大户,光是挥金如土就已经够遭人恨了,奈何他还长了张嘴。
要么不开口,开口便能噎死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毒舌刺人。
要不是他沾了点棠宁的光勉强当了他长辈,身边又有牧风寸步不离的守着,顾鹤莲早就被人拖进暗巷罩了麻袋了,哪儿能还留着他在积云巷里作威作福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棠宁见他难得愤愤不平的样子,笑着伸手隔着窗扇拉了拉他衣袖:“别生气了,姨父也是闹着玩的,有姨母在呢他也不敢闹的太过分,否则回头姨母定会揪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