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避重就轻的请罪笑了一声。
“纪王是没行规劝之责,还是劝得太多?”
纪王身形一僵:“臣不懂皇后娘娘所言。”
棠宁抱着手炉,垂眸说道:“五日前,英王世子携世子妃于襄台观上香归来时,偶尔闻听酒楼之中纨绔戏言,说是陛下迎娶皇后之后便从年前休朝至今,大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迹象。”
“皇后独占六宫,得帝王宠幸,陛下原本身强体壮,却在大婚之后突感风寒。”
她声音顿了顿,明明温软却带着几分调侃,像是在学着什么人说话。
“陛下可曾是枢密院主,带着那些黑甲卫替废帝办差时,数日不歇也不见半丝疲惫,如今这才迎娶皇后月余就病了。”
“听说那御龙台大门紧闭不见外人,说不准陛下不是病了,是太过痴念皇后娘娘,与她夜夜春风才顾不得朝堂战事,说不得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当真美的如那祸国妖姬,迷得陛下缠绵床榻从此君王不早朝……”
头顶轻飘飘的声音落下,纪王脸色陡然煞白。
棠宁似笑非笑:“王爷,你说这般盛赞本宫之人,本宫该如何酬谢?”
纪王撑着地面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身形一颤,下一瞬“砰”地磕头。
这一次,纪王再不敢多说半句,只紧绷着身形叩头在地上。
棠宁看着跪在地上的纪王说道:“英王糊涂,对陛下一直都有不臣之心,陛下登基之后更是屡次鼓动宗亲之人暗中阻挠朝中新政,这次虽是被人挑唆,但若非他早有野心,也断不会因为数日不见陛下就敢于鼓动朝臣意图闯入御龙台。”
“本宫杖责于他,是他应得的,但是纪王……”
“本宫和陛下一直都觉得你是聪明人。”
棠宁看着背脊紧绷的纪王说道:
“废帝在位多年,加之世家揽权,宗亲之中那些人早就被养的四体不勤,只知享受,惟独你与他们不同。”
“当初你既要避开废帝猜忌,又不愿荒废自己,守着王爷的位置暗中勤勉,替朝堂百姓都做了不少实事,也因为这样,哪怕当初废帝出事时你也曾生过上位之心,甚至暗中与平山王有过联络,陛下也未曾将你当作桓王等流清算。”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