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恐怕没那么容易。”
“月余前大魏京城生乱开始,陆九安就已经瞒着很多消息,魏帝失踪,睦南关造反,世家、惠王谋逆的那些事情很多都被他遮掩,他抓住鸣珂和棠宁之后就彻底没了踪迹,我担心他是生了旁的心思。”
春生顿时着急:“主子是说,他知道您的头疾是因为宋小娘子?”
陆执年沉吟:“未必是因为头疾的事……”
他的头疾是在还没离开陆家时就已经有的,可是除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春生之外,没有任何外人知晓缘由。
乌娅一直以为他是生来病弱,而陆九安见到他时已是他离开大魏很久之后,他一直以为他是因为陆家倾亡,逃离大魏途中染疾之后才落下的遗症,未必清楚棠宁能够“治疗”他的头疾。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只有那唯一的一次靠近棠宁之后头疼消散的经历。
陆执年说道:“陆九安应该不知道具体缘由,他恐怕只是以为我对棠宁旧情难消。”
他朝着春生道:
“眼下大魏派人四处搜捕他们,陆九安能去的地方不多,萧厌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他拿着棠宁所能要挟的除了我也没有旁人,棠宁是他如今的护身符,他轻易也不敢动她性命。”
“眼下最要紧的是跟夏侯令的事。”
陆执年低声跟春生说了他和夏侯令“合作”的事情,将龙玉令的事也说了,然后才在春生震惊的目光中说道:“夏侯令手中有龙玉令,此次机会难得,说不定能一举拿下大魏。”
春生闻言迟疑:“可是那夏侯令狡诈至极,主子,您真要和他合作?”
陆执年:“狡诈又如何,至少在拿下大魏上我和他目的一致。”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拿下大魏。
只有胜了,他才能重归故土。
只有胜了,他才能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而且北陵大胜之后,无需他做什么,陆九安自然会带着棠宁来找他。
这一战,必须要胜。
陆执年见春生迟疑,沉声说道:“此事已定,无需再说,你去让拓林和桑齐纳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