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中,大雪尽染,满地雪白。
冷风寒雪,暗夜幽幽。
而司空府的正厅之中,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数盏蜡台上的红烛泣泪,暖光盈盈。
宽大的正厅之内,竟然生着五大盆炭火。
将这正厅熏的暖暖腾腾。
院外寒冬,满室暖春。
屋中坐榻上,正坐着三个人。
两人对坐,一人侧坐。
三人皆款掉了外衣,还觉得稍有些热,索性把脚上的靴子也蹬掉了。
皆赤脚半坐在坐榻之上。
对坐两人正中乃是一张棋盘。
上面黑棋白棋纵横交错,几乎铺满了整个棋盘。
看来两个执棋人的造诣,旗鼓相当,不分高下。
执黑子者,大晋司空萧元彻。
执白子者,大晋中书令徐文若。
一旁观棋者,军师祭酒郭白衣。
原是萧元彻安排妥当了今晚的事情,觉得好生无趣,便留了郭白衣和徐文若在府上。他俩亦知今晚必是风云变幻的一夜,故而也都乐得留下。
三个人闲来无事,萧元彻便摆了棋盘,与郭白衣各执黑白,杀了起来。
郭白衣虽满腹谋略,可是在弈棋之上,却不如萧元彻甚多。
不过一会儿,便被黑棋杀了个丢盔卸甲,败下阵来。
说什么也不弈了。
于是徐文若便替换上场了。
徐文若却是弈道高手,他这一上来,便和萧元彻杀了个难解难分。
便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正是大伴魏长安。
刚想开口,却见郭白衣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魏长安朝着萧元彻看去,见他两根手指夹着一枚黑子,正托腮专心致志的思考着这枚黑子将如何落子。
魏长安只得垂手站立一旁。
他侍奉萧元彻多年,知道主子的脾气,最不喜别人在他下棋时打扰,谁都不行。
少顷,却见萧元彻眉头一舒,将那黑子稳稳落了,方抬头看着徐文若笑道:“如何,这一子落定,你那两枚白子岂不成了死子?”
徐文若见状,眼睛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