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颈就戮的命运啊!”
关云翀忽的淡淡一笑道:“自大哥离开之后,关某已然生死看淡,他们若是冲进来,苏贤弟自己去了,莫要管我们便是。关某死便死矣,上可报大晋,下可全兄长结拜之意!亦无憾矣!”
张当阳一拍大腿朗声道:“着啊!二哥说的不错,这话老张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对!”
苏凌翻了翻白眼,心想若有个布头,定然先把张当阳的大嘴塞了
苏凌只得忍了,朝着关云翀道:“关兄义薄云天,苏某也早已知晓,今日一观,果真如此!只是关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关兄真以为力竭身死,方为大忠大义不成?”
关云翀眼神一冷,冷然道:“不知苏贤弟有何高论,若是替那萧元彻做说客,还请自便吧!”
苏凌淡淡一笑,朗声道:“我去便去了,只是关兄一生忠义,却要做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也!”
关云翀脸色难看,冷然道:“苏凌何意!且容你一说!”
苏凌点点头,来到门前,望着茫茫白雪,忽的转过身来,直直的注视着关云翀,一字一顿道:“关兄应知,身死魂灭,你倒是解脱了,可是你要置皇叔何地,又置张当阳何地?”
随即叹了口气,又道:“当初关兄与皇叔、当阳二位,歃血为盟,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言犹在耳,关兄难不成是忘了么?”
关云翀冷眼相顾,朗声道:“关某一刻也未曾忘记!”
苏凌点点头道:“既如此,敢问关兄,如若你此刻就死,皇叔远在锡州,岂能独活,当阳兄亦能独活否?表面你不愿侍二主而背盟,实则,一人死而三人亡,这岂不是不义?”
“这”关云翀闻言,寂寂无声。
苏凌见这话果真好用,便向前一步又道:“往大了说,关兄生于天地之间,所愿不过是报效大晋,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是也不是?”
关云翀正色点头道:“关某平生所愿也!”
苏凌点点头道:“可如今山河破碎,晋室衰微,关兄若死,此志可全乎?”
“这”
苏凌淡淡的看了一眼关云翀道:“身死不能救国,这岂不是不忠?”
关云翀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