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西曹掾,那萧笺舒呢,是实际的司空嫡长!嫡长行事,说杀了谁,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兄长岂能不知这个道理?”
关云翀默默无言。
苏凌又道:“如今,萧元彻禁足三公子,圈禁萧笺舒,又派重臣守在我的榻前,更是让仓舒亲至。已然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一个小小的西曹掾,惹得两位公子获罪,每每思之,苏凌心实不安也!”
关云翀长叹一声道:“那苏兄弟就这样忍了不成?”
苏凌苦笑一声道:“还能如何?他身居高位,这已是天大的面子了,我怎能不识抬举?”
关云翀叹息一番,点点头道:“苏兄弟,他日要觉得委屈,便来寻我和兄长!”
苏凌点点头。
关云翀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走了。
屋中只剩苏凌和杜恒。
杜恒这才坐在苏凌榻前,看着他,满脸心疼。
忽的咧着大嘴哇哇哭了起来。
苏凌忙安慰他道:“你干什么,我又没死,哭丧一样。”
杜恒这才边哭边道:“苏凌,俺再说一次,以后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带上俺啊!俺怕你真死了,身边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一句话触碰到苏凌的心坎上。
晃晃悠悠,身边人停停走走。
那杜恒才是自己真正的兄弟。
蓦地,他也泪如雨下。
十数天后,饶是苏凌服用过虺蛇胆,自己又会医病。
他倒也大好了,竟可以下地走动,只是背后的伤还是有些惊心。
还有那心肺的内伤更甚,咳得更加频繁了。
又过了两三日,他已然行动自如了。
苏凌养伤的这十数日,大雪几乎未曾停过。龙台的天气已然冷到极致。
萧仓舒每日早早地来,陪着苏凌说些话。
这孩子挚诚,知道萧家对苏凌不住,所以总是带着歉疚。
苏凌不愿这样人心中背负罪责,多宽解与他。
萧仓舒更引苏凌为知己。
十几日相处下来,两人时而谈人心,时而谈天下局势。
苏凌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往往让萧仓舒眼界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