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这才神色一送,也缓缓的笑了起来。
萧元彻这才笑道:“很好,那就这样定了,你去吧,我也起来走一走,坐的有些腿脚都困了。”
萧笺舒忙道:“孩儿扶父亲同去。”
萧元彻点点头,在萧笺舒的搀扶下,向院中走去。
在院中踱了几步,萧元彻这才低声道:“笺舒儿,记住为父一句话,在你五官中郎将的位置上,要全力做事,便是做出的事情,犯了什么错,也比什么事都不做的好,有什么为难之处,有父亲在后面擎着”
萧笺舒眼神奕奕道:“孩儿明白!”
夜,司徒府。
杨文先在内室坐着,杨恕祖垂手站在一旁。
杨文先抿了口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方道:“今日朝会,旨意已下,你可接到了?”
杨恕祖点了点头,恭谨道:“孩儿已经接到旨意了,明日便上任匠作大监,替圣上尽心修建龙煌台”
杨文先哼了一声,用手点指杨恕祖道:“你啊你啊,平时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你以为是圣上抬举你?”
杨恕祖闻言,诧异道:“难道不是”
杨文先盯着杨恕祖,半晌方道:“圣上能决定什么?这是萧司空的主意”
他又顿了顿,方道:“因此,儿啊,什么叫替圣上尽心,你作者匠作大监,可是要为萧司空尽心,你可明白了?”
杨恕祖这才大彻大悟,忙一躬道:“父亲教诲,孩儿谨记,只是”
“说”
杨恕祖这才仗着胆子道:“孩儿知道,父亲不是心向清流,为何此次?”
杨文先叹了口气,这才语重心长道:“恕祖,我杨氏一门,自大晋开国,便是望族门阀,恍恍六百余年,为何杨氏仍能在风雨之中,岿然不动呢?”
杨恕祖一低头道:“请父亲明示。”
杨文先叹了口气,一字一语道:“无他,莫要轻易站队啊!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地方,局势都颇不明朗,此时真要旗帜鲜明的站了队去,恐怕大祸也就不远了啊!”
杨恕祖一愣,说不出话来。
杨文先又沉声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平素和那萧家三子走的近,又颇为投缘,可是为父何曾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