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笑。
苏凌不明白。
一点也想不明白。
救无辜的生命,与大局和不成熟有半点的关系么?
更何况,所救之人还是在关键时刻,仗义直言,只为自己追求纯粹文章的风骨大家——李知白!
是不是所谓上位者,稍微有人不合他意一点,他便容不下?
是不是所谓上位者,为了自己所谓的大局利益,便可不管不顾的杀一个无辜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无辜百姓,亦或者文章大家?
权利,使人冷血而疯狂!
天下的的上位者都是如此么?
他几乎和萧元彻纠缠到撕破脸的边缘了。
可是自己终究不是上位者。
他执拗不过这个向来标榜杀伐决断的上位者。
他一遍一遍的回想眼看情势失控,郭白衣急忙的冲他使眼色,更不管不顾的打圆场,将说到绝路的话拉回来。
然后自己被郭白衣死命的拉出司空府。
他亦曾问他,白衣大哥,李知白何罪之有?他不过是个一心钻研诗文的大家。
他不曾屈服于天子的命令,亦不曾屈服于司空的权势。
他真的只是跟随自己的内心,讲了自己该说的话。
他在龙煌诗会的最后一刻,还是遵守了自己的本心,选了苏凌的诗文为魁首。
他遵从了自己的风骨!
可是正因为此。
天子不容他!清流不容他!司空亦不容他!
这个天下,就是这么的荒唐。
保持本心,不可!
一心做文章学问,不可!
不趋炎附势,不折风骨,亦不可!
站队,必须站队,还要站好队,选好主子,只有这样才可以苟活!
荒唐么?荒唐!
不荒唐么?世人不都是如此,何来荒唐?
苏凌两只手不住的颤抖,使劲的攥在一起,久久的不能平静
夜深。
太尉杨府。
所有人都已经睡去了。
只有府内最后面的书房仍旧闪着微光。
杨文先。大晋太尉,正一个人独坐在桌案之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