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忍着未曾发作。
“主公信任?屁!说的比唱的好听,说到底不就是个守粮仓的粮官丁大爷这辈子没干过此等下贱活计!”
逄任不知为何,突然上了拧劲,大体是因为文人傲骨吧。
但见他向前一步,一脸正色道:“丁缪!粮仓重地,如何儿戏!你吃酒戴罪,更要纵兵劫掠,若是被主公知晓,你可交待的下去么?将军既为渤海大将,为主公所重,当心怀渤海,为大将军分忧,切莫贪恋卮中之物啊!”
逄任以为他这番慷慨陈词,大义凛凛,定然如当头棒喝,惊醒这丁缪。
却见丁缪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杀气三起三落,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只是那笑不似人声,听得逄任脊梁骨发凉。
逄任已然有些怯了,可是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只得一咬牙,兀自强撑道:“将军如何行事,当一言而决!”
丁缪闻言,点了点头,忽的恶狠狠道:“如何行事?你这玩意儿,有什么脸来问我!老子跟你这如娘们儿一样的货,说不上!”
说着,丁缪一拍桌子,腾身站起。
桌上碗罐震落在地,稀里哗啦的乱响一通。
“你你,欲意何为?”
逄任已然吓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想怎样?哼哼!老子这就让你这废物看看,老子究竟想怎样!”丁缪狞笑道。
“左右,将这老猪狗架住,给我吊在洞顶横梁之上!”
“喏!”
左右应了,便往上闯。
那逄任一脸恐惧,失声大喊道:“你敢!不得放肆!我乃主公亲封监军!你们敢”
还未说完,嘴里已然被人塞了破布。
有人拿了粗麻绳,抹肩头拢二臂,齐齐动手。
顷刻之间,将逄任捆了个结结实实,直直的吊在洞顶梁上。
逄任两脚悬空,狼狈不堪。
事到如今,他只能两眼一闭,心如死灰。
反正也就一百多斤,随他们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