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下喘息,这才俯身在苏凌近旁,细细地诊起脉来。
军帐之中,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到。
众人皆不敢出声,生怕扰了丁晏。
丁晏搭上脉,不由的眉头一蹙。
脉息微弱,时断时续,从脉象看,的确危急。
丁晏搭过脉后,又站起身来,在一旁的铜盆中洗了洗手,再次俯身,用手翻了翻苏凌的眼皮,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触碰了苏凌胸膛的伤口。
却见一个不是很大的窟窿,穿透身体,果真伤的很重。
丁晏做完这些,方站起身来,思忖了片刻,打开随身药箱,取了几个瓶瓶罐罐出来,又拿了纱布平铺在掌
中,将那些瓶瓶罐罐中的药粉倒在纱布之上,细细的研墨开来。
他一边做这这些,一边沉声道:“劳烦诸位搭把手,用你们随身携带的可以擦拭的物什,将苏长史胸前渗出的血污轻轻的擦拭干净,切记擦拭之物定要清洁干净,动作一定要轻!”
旁边的几个军医官连连点头,各自开了药箱,取出所用之物,小心的给苏凌擦拭着胸口处的血污。
丁晏又回禀萧元彻,让士卒取来数盆清水,好让这些医官用。
苏凌胸前的血污,足足将四盆清水染红。
终于胸前的血污被擦拭的差不多了,除了胸口那个小窟窿还在渗血之外,众人皆可看清了那伤口的本来面目。
丁晏此时也已经研磨好了药粉,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沾了药粉的纱布贴缠到苏凌的伤口处。
不过片刻,那伤处的外渗的血,已然将纱布全数染透。
丁晏摇摇头,又将纱布撤掉,重新擦拭之后,再次用撒了药粉的纱布将伤口处敷上。
如此再三,血染透了纱布,就再次换掉。
终于苏凌胸前的伤口不再渗血。
丁晏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珠。
丁晏用袖子沾了沾额头的汗,这才缓缓起身,朝着萧元彻和郭白衣躬身施礼道:“主公,祭酒我已然用了上好的止血和疮伤药给苏长史敷上了此时苏长史伤处的血已然止住了”
萧元彻点了点头
,急问道:“那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