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似有悲声传出。
若是斥候探得真切,且其中无诈,那萧元彻被一箭射中当胸,怕是性命难保了。
那紧闭的营门,高挂的免战牌无不说明了这一点。
可是,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那萧元彻只是诈伤,又当如何?
萧元彻诡计多端,奸诈之名,蒋邺璩早就轰雷贯耳,所以,他心中也捉摸不定,萧元彻如今到底如何了。
所以,就算如今自己案头那关于萧元彻重伤的情报多如雪片,他还是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心,决意按兵不动。
面对萧元彻这样的老狐狸,不做任何选择的防守,才是最可靠的办法。
可是,他内心还是觉得必
须要抓住一个机会,给萧元彻致命一击的,否则,局势必将对自己不利,何况这沧水关也不能长久的防守。
今夜,他虽人在看军情图,但心中依旧纠结此事,到底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扭转局势呢。
帐中除了蒋邺璩,还有三人,其中两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面相粗野,当是两员武将,另外一人,年岁约有四十出头,一捋山羊胡,一双鼠眼不断滚动着,整个人穿着一身长衫,显得颇为清瘦,这个人却是个文士。
原来,那两员武将,却是兄弟二人,哥哥唤作皮龙,弟弟名唤皮虎。两人乃是沧水关的副将,更是蒋邺璩的左膀右臂,在沧水关,更诨号皮氏双雄,沧水关诸将中,能打的除了蒋邺璩,便是这皮氏兄弟了。
而那个面如老鼠的清瘦文士,正是沧水关行军主簿,郑侗。
郑侗此人,计谋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是个二流谋士。但沧水关毕竟只是一关口之地,他之才倒也够用。
那趁大雾将计就计,弩箭射萧元彻的人马的计策,便是出自他手。
这三人都未说话,生怕打扰了蒋邺璩的思绪。
其实从萧元彻大兵压境以来,自家的将军便大多时都是这个状态了。
他们也跟蒋邺璩一样,除了瞅个空隙,眯上一小会儿之外,基本上这几日也未曾合眼过。
只是,如此一来,熬人如熬鹰,三人总归是有些吃不消的。
今夜见蒋邺璩仍旧如此架
势,那皮氏老二皮虎实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