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既无丞相病重明诏,丞相又未招公子去前线公子为何要去呢?这不是自作主张,落人口实么?何况,公子要带金猊卫和灞城守军同去此事若是被别有用心之徒揪住不放,公子啊,您到时是去探望丞相,还是另有所图不知公子可想过这个问题么”徐文若一字一顿道。
“这”萧笺舒哑口无言,只得一低头,一语皆无。
徐文若又道:“再说于公苏凌既死,丞相之令乃是让前线全军举哀,斥候沿途呼号,所过城池也要举哀而已,并未有令让各城郡守
、刺史前往吊唁吧就算他苏凌到最后真的要大小官员吊唁,那也是斥候塘报送去天子处,由天子诏令天下之后方可二公子一无丞相之令,二无天子明旨便要率兵前往,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到时候无论是丞相军法曹还是天子处御史言官,揪住您一个目无天子,目无丞相之罪,你当如何应对呢?”
“我”萧笺舒语塞,更是说不出话来。
萧笺舒虽然觉得徐文若说的极有道理,可是心中还是颇为不甘道:“可是就什么也不做么?毕竟前线斥候亲口所言我身为人子,在父亲病重时,远离他的身旁我”
未等他说完,徐文若又截过话道:“二公子啊可是忘了前事乎?前次亦是前线消息,丞相中箭公子差一点也要前往了结果如何?公子难道您要再冒一次险么?若是到时候依旧如前次那样公子可想过后果么?”
“嘶――”萧笺舒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脊梁骨冒凉气,半晌方道:“也许也许这次不同呢?苏凌之死的事情不能有假罢苏凌一向被父亲所重,苏凌既死,父亲岂能不伤心?”
“呵
呵”徐文若冷笑不止,一副洞察了所有事情的神情,笃定道:“公子苏凌之死这件事有诈!”
萧笺舒一窒,眼珠转了半晌,方道:“不能吧这次可是全军举哀,沿途呼号,而且父亲更是亲自写了塘报,请天子追封苏凌侯爵还请赐谥号啊这还有诈么?若是真的有诈,苏凌不就犯了欺君的大罪了么”
徐文若淡淡摆手道:“公子啊苏凌之死,是您亲眼所见乎?”
萧笺舒摇摇头道:“自然不是,我在灞城,如何能亲眼所见呢?”
“既非亲眼所见,公子便如何能断定此事为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