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自己的军队是屠杀者,而天门关中,无论是谁,都将在自己的屠刀下,血流成河!
“天门关终于是我的了!”萧元彻喃喃的说道。
随后他,再不耽搁,大手一挥,朗声吼道:“全军压上,彻底摧垮他们――”
“喏――”
一声山呼海啸的应诺,旌旗漫卷,战马如狂,萧元彻在无数将士的簇拥下,朝着天门关城楼处冲了过去。
原本无数人马静默的山岗下,如今只有一辆孤零零的独轮车,独轮车上孤零零地坐着一袭白衣的郭白衣。
雨势丝毫并未减弱,郭白衣望着如瀑的雨帘,眼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怅然若失。
身旁的亲兵,举着萧元彻给郭白衣的那把伞,一丝不苟地挺直着腰板。
一阵剧烈的咳嗽,郭白衣喘息了一阵,这才又深深地望了望暴雨中策马飞奔的萧元彻的背影。
“大兄还是那样的老当益壮啊而我郭白衣,未至不惑之年,却已经垂垂老矣了”郭白衣声音低沉,似自言自语的缓缓的说道。
这一刻,也许是暴雨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的眼中,自己唤了十余年的大兄,竟有股难以言说的大兄。
或许,大兄还是那个大兄,而我郭白衣,从未真正的了解他罢。
文若,你在灞城,未临前线是对的你的坚持我终于有些明白了。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沉声道:“雨势太大,伞也无用了不如收了罢”
身旁的亲兵闻言,先是一愣,忙道:“祭酒您的身体”
“无妨大兄已经不太需要我了就让我再陪大兄淋一场雨罢或许,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郭白衣的声音很轻,却有着无比的落寞。
“祭酒”
亲兵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收了那把伞,燃弧将伞递给郭白衣。
军前赐伞,这把伞,现在已经属于郭白衣的了。
“我已经不需要了这把伞,你留着吧”郭白衣摆了摆手,然后缓缓转头,再也不看远方雨幕中的千军万马。
“走罢雨还是很冷的”
“喏!”
小车车轮咕碌碌地响起,郭白衣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雨幕之中。
一如,渐渐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