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中,似乎颇为满意谭白门的反应。
“我这剑,拔出来,是要见血的若不见血却是收不回来的”萧元彻似风轻云淡的说道。
“丞相”谭白门闻言,一脸的惊愕,有些惶恐地看向萧元彻。
“哈哈哈哈——”萧元彻忽地仰头大笑起来。
“罢了!这剑就给你拿去吧荆南艰难,这剑或许你用得着!”萧元彻笑罢,淡淡的摆了摆手手道。
谭白门闻言,顿时显得十分激动,“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双手托举着那佩剑,叩头谢恩不止。
萧元彻摆了摆手制止他,随即声音一沉道:“这剑给了你,自然你要用对地方若是让我知晓,你没有用对地方,这剑今日不染血,他日亦会染血的!谭白门,你记住了么?”
谭白门神情一肃,赶紧叩头道:“谭白门铭记于心!”
萧元彻的神情之中这才出现了一些倦怠的神色,挥了挥手道:“行了你拿着剑,下去吧今夜就离开阴阳教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我希望,你我再见之地,是江南”
“是!谭白门这就告辞了!丞
相保重!”
说着,谭白门缓缓起身,将那佩剑抱在怀中,转身轻轻地朝着门口走去。
待他刚走到门口之时,萧元彻的声音又响起道:“你父谭敬,因我之故而死你全家还有济臻巷的邻里,亦因我二子萧笺舒而死谭白门,你真的不恨我,不想报仇么?”
萧元彻的声音平淡,就像随口一说,突然想起来一般。
“谭敬坐诛,死得其所谭白门只知有丞相不知有父母也”
谭白门并不转身,声音低沉,一字一顿。
说完这句话,谭白门蓦地将房门拉开,风雪嘶吼,铺面而来。
他再不迟疑,大步的走进门外的风雪之中。
随着那关门的声音响起,萧元彻再看不到谭白门的身影了。
然而,萧元彻却是久久的坐在书案之后,一动不动。
那唯一的一只蜡烛,似乎已经燃烧到了最后,原本晕染的光芒,不知为何开始晃动起来,那亮度似乎在随着最后灯芯的燃尽,而散发出它生命之中,最后的,最为耀眼的光芒。
满室被照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