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向萧风:“你来这儿干什么?”
萧风拱手道:“大人,这王推官是我邻居,我听说贵司要审他的案子,想着没准能提供些什么线索,所以就来自告奋勇了。”
他脸都不红,好像自己真的就是来尽一个好市民的义务一样。
陆炳撇撇嘴,没有戳穿他买人家妻子女儿为奴的事。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沈炼主审吧,有什么事你找沈炼就行了。听说你搬家了,那么大的院子,最好还是找几个护院吧。”
萧风心里明白,陆炳的意思是,锦衣卫也没法二十四小时帮你看家。你仇家那么多,现在家里都是女人,没有啥自保能力,不怕被人偷家?
这也确实是萧风苦恼的事,虽然严世藩未必敢再次动手,但跟自己有仇的人可不止严世藩。就是赵文华,想凑几个会点功夫的人偷袭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家里除了自己和巧巧有点自保能力,剩下的都是送人头的。
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陆炳淡淡的说:“如果一时半会找不到,我倒有个主意。戚继光还要在京中待一阵子,等到明年才能去登州上任。京城的房租很贵,他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不如就住到你家去。他省了钱,你晚上也多个帮手。”
萧风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不知元敬意下如何?”
他和戚继光是平辈论交情,叫字显得亲热,可不好像陆炳那样的长辈,提名道姓的。
沈炼却是个例外,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字,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更满意。
戚继光眼睛比萧风的更亮,带着一种穷人特有的欣慰。
他可不是装穷,他是真穷。他爹给他留下了可以继承的官爵,却没有给他留下可以继承的银子。
他虽然当了官,但在登州这几年,因为太年轻,没有啥实际的管理权,只是挂了个名,就算想当贪官都还没有机会呢。
戚继光此时穷到什么程度呢?按当时的礼节,以他的四品指挥佥事的身份,出门要么骑马,要么坐车,走路是比较丢人的事。
但戚继光既没有马,也买不起马车,所以他出门干脆就不穿官服,免得让人看着特殊。
他的那点钱都用来交房租了,而且租的还是个老破小,周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