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老泪纵横:“可是医生说犬子要害受创,都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生儿育女了……”
嘉靖叹了口气:“好在世藩已有两子,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没了这方面的烦恼,也许还能少惹点事,世藩在这方面确实不太检点。”
严嵩目瞪口呆,万岁啊,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合着不绝后就行了?我儿子的幸福呢,没人管了吗?
嘉靖说完后也觉得有点过分,为了让老朋友开心一点,转过头对黄锦吩咐。
“黄伴,派御医去严府,给世藩仔细诊治,一切费用,算在萧风头上!听说他的伤不重,不就是挨了一刀吗,至于下手这么狠吗?不像话!”
这是嘉靖的表态了,萧风有错,朕罚他给你出气了,行了吧?
严嵩知道得见好就收了,这事儿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是实在心疼儿子的惨状,才硬来讲理的,嘉靖已经给足了面子,再争执下去有弊无利。
严嵩擦着眼泪走了,嘉靖出了会儿神,转过头问黄锦。
“黄伴,你说这事儿,会是萧风设的套吗?”
黄锦谨慎的回答:“如万岁所说,萧风年轻气盛,严世藩虽不算年轻,但其性格跋扈,人所共知。
这俩人动手,也就是一言不合的事儿,还用得着设套吗?何况众目睽睽的,都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啊!”
嘉靖眯了眯眼睛,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听陆炳说,严世藩用的匕首,是倭人常用之物?”
黄锦更加谨慎了,足足过了三息后,才轻声说:“陆大人是说好像,他也拿不准,是手下人说的。”
此时陆炳看着严世藩,心里也颇为震惊:萧风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
严世藩努力睁开那只真眼睛,冷冷的开口了,他本来希望尽量让语气更凶狠,更决绝一点,奈何牙齿漏风,说出来的效果大打折扣。
“陆松,之前我坟说过,你不刚他,我不动他!可是炫在你也干见了,他把我打层这样,此凑不报,死不为人!”
陆炳半听半猜,知道严世藩的意思,并且不得不承认,从这样一张肿的老高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是相当讲道理的。
“东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俩这次的互殴确实是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