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严嵩再次语塞,因为这事儿同样不能信口胡说,军功是每一件都记录在案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倭寇狡诈油滑,不敢轻易与我大明军队对垒,故此过去并未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自然也就没有大规模的胜利,却不能说历任督抚无能。”
严嵩这一招连消带打,既回答了萧风的问题,也替历任督抚开脱一下,收拢人心,可谓老奸巨猾。
萧风诧异的睁大眼睛:“我确实是被严首辅绕晕了。按严首辅的意思,其他督抚不能与倭寇发生大规模战斗,没有大规模的胜利,就是因为倭寇狡诈油滑。
而张经此前不能与倭寇发生大规模战斗,没有大规模的胜利,就是张经畏战养寇。是这个意思吗?”
严嵩老脸一红,本来云山雾罩的事儿,让萧风这么三把两把就把遮羞布都扯掉了,剩下了光溜溜的真相。扯了那么多,说到底不就是双标吗?
严嵩不免有些迟疑,不知道该硬着头皮光着屁股继续走下去,还是换一条路。严世藩眨眨眼睛,站出来声援老爹。
“萧少卿,凡事不能只看一点,不及其余。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但要知全豹,目光还需高远。
就算张经之前畏战,也有倭寇狡诈油滑的原因,但万岁刚一派钦差去督战,他就获得大胜,这岂不是十分可疑吗?”
严嵩及严党官员连连点头,嘉靖目光看向萧风,他心中疑虑的也正是这一点,张经是否有能力随时取得胜利,却不肯尽力呢?
萧风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众人都以为他终于词穷了,他却转向嘉靖,打了个稽首。
“师兄,昨日见面,你问我最近可曾忆起更多仙境中事,本来我这些日子确有所得,现在却不敢说了。”
嗯?什么情况啊?严嵩眨眨眼睛,这好好的说着张经的国家大事呢,你怎么扯到修道上去了?场合也不对呀。
不过严嵩识趣的没敢在这方面较劲,因为他知道,嘉靖对这事儿没准儿比对张经还上心呢。
果然,嘉靖睁开眼睛,诧异地问:“你我师门论道,从无顾忌,何以不敢说了呢?放心,仙界之事,从古至今,不及凡尘,就是有些与本朝妨碍的言语,师兄自然也不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