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萧风一挣之下,竟然没能挣脱。
张远正要招呼番子们把犯人带出来,忽然手腕一痛,紧接着整条手臂筋骨欲裂,就像被大磨盘给压住了一样,他只能松开手放了萧风。
俞大猷也松开手,十分友善地拱手:“厂公见谅,我师父确实是有急事,圣命难违,告辞了。”
趁着张远和萧风纠缠的时候,沈炼还没发话,陆绎早就已经一挥手,带着几个锦衣卫落荒而逃,几个东厂番子目瞪口呆,不知道为啥这些人要跑。
明明是气势汹汹来要人的,现在要给人了,咋忽然就不要了呢?
只有张远捂着手腕,回头就往东厂里跑,边跑边疯狂地喊:“快止血!快找大夫来!把最好的止血药都给我用上,无论如何,那个倭寇不能死在东厂里!”
走出很远后,俞大猷低头道:“是弟子无能,让东厂将人犯抢走了,师父的一番心血,全白费了!”
萧风笑了笑:“你有能又能如何?难道当时还能抗旨,跟东厂动手不成?
严世藩和我芹哥,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咱们同时和两边对弈,偶尔输一局算得了什么。
严世藩和忍者勾结本就十分谨慎,这个投降的家伙未必知道多少东西。就算是他能证明,也是口说无凭,万岁未必就会信。
咱们拿他当诱饵,一石三鸟,已经消灭了沿海、大同两股白莲教势力,还重创了海上倭寇的力量,还不知足吗?”
俞大猷越发难受:“师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这个雾隐五十六,在忍者中地位不低,知道的东西也不少。
他的证词就算不能搬倒严世藩,至少也会让万岁产生疑心,进一步增加对严党的警惕和不满。说来说去,还是我无能。”
萧风叹了口气:“大猷,不如意事常八九,若真是算无遗策,百战百胜,那不成了爽文里的主角光环了?
败了就败了,和这些人的对弈,是长盘决胜,不是一子定输赢。这次咱们屠了对方的大龙,还不允许人家打个小劫?”
俞大猷连连点头:“师父,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了,但爽文是什么,主角光环又是什么?是天书里的词儿吗?”
萧风笑着拍拍俞大猷的肩膀:“大猷,你要媳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