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右侍郎是丁汝夔一手提拔的,此时也站了出来,先给嘉靖行礼,随后转身看向给事中。
“你这是巧言构陷,陷人以罪!卫所战力低下是事实,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朝廷也是清楚的。
若非卫所战力不足,朝廷何以建立营兵制,以补充军力?现在北方战事,几乎都已经以营兵为主,不正是因卫所兵战力低下吗
?
营兵制在先皇时就已经实行,若说这是兵部尚书之责,那丁尚书之前的历任尚书,岂不都罪责难逃吗?”
丁汝夔松了口气,欣慰地看着自己的铁杆同盟。可惜,他的同盟太少了,而严党的同盟却满地都是。
户部左侍郎谈同越众而出:“这正是推诿责任之言!卫所力量不足,是因为蒙古人和女真人袭扰增多,卫所兵多为步兵,难以抵挡。
故而增加营兵以抗游牧之民。今江南沿海,多为倭寇海盗,并无骑兵,卫所兵以多敌少,一败涂地,正是兵部无能!
我户部每年劳靡军费,供养兵部各地卫所,如今用兵一时,竟然自认军事废弛,士气低落,真是岂有此理!”
潘璜看了谈同一眼,照例不说话。谈同明显是替严嵩出头的,萧风若在,自己还可敲敲边鼓,萧风不在,自己挺身而出未免太冒险了。
何况,萧风这边又不是没人了,用得着自己上吗……
“谈大人此言差矣,这个,这个差矣!卫所兵耗费户部什么军费了?
这个这个,卫所兵都是自己种地养活自己的!户部何曾给哪个卫所拨过一文钱了?”
刘彤第一次在小朝会上发言,确实十分紧张,不但有点磕巴,说话声也忽高忽低的,嘉靖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
谈同想不到刘彤这个靠拽着女婿裤腰带升上来的家伙居然敢和自己当面作对,心中大怒,表面却十分诚恳。
“刘
大人,我知道你想维护女婿,可凡事有理有据才行。
卫所兵占据多少良田?这些良田本来都属我户部所有,户部免费给卫所耕种,难道田地不是钱吗?”
刘彤大怒:“你说这话不亏心吗?卫所兵占据良田?你查查户部的账簿去!卫所的良田早就被当地豪绅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