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都哭了一天了,你才来跟我比哭,这不是不讲武德吗?
「行了,节哀吧,差不多行了!」
赵文华已经哭得晕头转向了,他倒没想那么多,来时只担心表现得不够悲痛,压根没想过太悲痛了也招人恨。
所以他还在尽情地大哭,放肆地大哭,直到严世藩怒吼一声:「行了!别他妈嚎了!」
这一声直接把赵文华干熄火了,他憋住哭声,抬头看着严世藩铁青的脸,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严嵩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文华是自己人……」
深夜,万籁俱静,严嵩那边还好,严世藩这半边府邸,只有前院还有仆从,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后院里,连姬妾带女仆都在萧风来时趁机逃了个精光,卖身契都被萧风烧了,除了自己的妻子,都跑了。
严世藩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身边只剩下渐渐,还在不屈不挠地揉搓他,希望他能重振雄风。
但严世藩今天格外萎靡,他虽然强装镇定,但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要想东山再起,难如登天,除非铤而走险。
精神决定了肉体,加上也没吃药,严世藩毫无崛起的迹象。渐渐撇撇嘴,也觉得兴致阑珊,哼了一声。
严世藩从没有过这种状况,他天赋异禀,什么时候让女人这么嘲笑过,他涨红了脸,反手一掌打向渐渐。
渐渐一伸手,将他的手掌抓住了,严世藩愣了:「你,你不是喜欢吗……」
渐渐撇撇嘴:「我要是单纯喜欢挨打,还用得着跟着你吗?你以为谁都有资格打我?我跟的人,都得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才行!」
严世藩的脸更红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了:「渐渐,通知萧芹,我,同意了,动手干!」
渐渐眯了眯眼睛:「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圣使催促你那么多次,你却一推再推,要是之前动手,可比现在机会更好。」
严世藩冷笑道:「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能随随
便便答应吗?现在,反正我也一败涂地了。
以萧风的狠毒和能力,我去雷州就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还不如拼死一搏!
哼哼,萧风,他最愚蠢的事儿,就是没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