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眼见别人也围过来了,生怕捞不到机会:“一文钱一个,卖我几个吧!”
“我出两文!帮我挑个最臭的!”
“去你的吧,你当是买西瓜呢?这也能挑的出来吗?我出三文,先给我来五个!”
李寡妇大惊:“新鲜鸡蛋也不过一文钱,你出三文,还不如直接买新鲜鸡蛋去呢!”
“你不懂,新鲜鸡蛋砸人不解恨啊,你这鸡蛋颜色青黄,一看就是极臭的,可以卖高价!”
严世藩一脸淡然的坐在囚车里,冷淡而轻蔑地看着路边指着他痛骂的百姓们,内心毫无波澜。
你们这群草芥!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我府里刷马桶的出了门都是你们的主子!
啪,一个臭鸡蛋砸在了他的脸上,严世藩早有心理准备,他知道这时候越是畏缩,这群草芥就越得意。
所以他昂首挺胸,继续摆出冷酷轻蔑的表情,然后就吐了。
实在是太他妈的臭了呀!如果是真正的江洋大盗可能还能挺住,但严世藩平时十指不沾泥,连茅厕都是香薰的,何曾体会过这种味道。
百姓们一见生化武器效果显着,立刻群情激昂,扔得更起劲了。
如果严世藩是朝廷命官,这时锦衣卫和捕快们是应该上前阻拦的,这叫士可杀不可辱。
但严世藩在犯罪之前就已经是草民了,因此这一条对他不适用了。而且阻拦臭鸡蛋实在是风险太高,众人不愿以身犯险,只得听之任之。
严世藩被押到城外农庄时,已经满身狼藉了,锦衣卫们捏着鼻子打开囚车,把他押到农庄中间的高大坟茔前。
看坟的老头,看来不算很勤快,坟茔周围杂草丛生。
但老头是不承认的,他说他经常拔草,奈何这片土地就像闹鬼一样,隔几天就生出高高的杂草来。
后来他也就不拔了,他听人说,这是怨气冲天,怨气不消,这草永远也拔不干净。
高高的杂草中,“沉冤待雪”的石碑兀自挺立,一阵阵的冷风将杂草吹低,露出石碑的碑身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那些女孩的哭泣声。
但在杂草中,还有一种极低的声音被百姓们愤怒的呼喊掩盖了,那是一种不在寂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