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没钱了。
这一次的抄家与上一次不同,陆炳也没有再出面,所以锦衣卫们拿出了真本事。
一夜之间,严府被锦衣卫抄得溜光水滑,比刘彤啃过的骨头都干净。
严府的仆从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严世藩的,一部分是严嵩的。
严世藩的那部分都是豢养的死士,基本都死在了农庄营救行动中,剩下几个心眼没那么死的死士,也溜走了。
严嵩的仆从以管家严喜为首,大都是一些正常的仆从。正常的仆从就会干一些正常的事儿,比如一听说要抄家,就偷点东西先跑了。
因此,当锦衣卫抄完家,封上大门时,被赶出严府的严嵩就只剩下了身上的几锭金子和几张银票,唯一陪在身边的仆从就只剩严喜了。
严嵩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被严喜搀扶着上了雇来的马车。这马车也并不豪华,只是普通拉客人的出租马车。
但胜在价格便宜,每里路只要两文钱,所以客人也就不能抱怨司机,夏天舍不得放冰盆,冬天舍不得放暖炉之类的服务不周。
严嵩很久很久没做过这种工薪阶层的出租马车了,只觉得车厢里的味道十分难闻。他也知道此时不可能有什么熏香之类的,只好掀起车帘放放味道。
春风拂面,马蹄劲急,本来也很不错,可惜此时虽是春天,但春寒料峭,还没到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候。
此时的春风吹在脸上,加上马车跑起来的速度,不像文章里描写的少女轻柔的手指,而像是大汉迎面打过来的大逼兜。
就在严嵩被春风打得头晕眼花的时候,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城门口了。严嵩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然后就看见了骑着马站在城门外的萧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严嵩若不是自知体力不支,高低得下车和萧风撕吧撕吧。但此时也只能怒目而视。
“竖子!”
严嵩毕竟是当了多年首辅的人,粗鲁的骂法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顺嘴就骂出了最熟悉的词语。
萧风淡淡一笑:“老严,别这样,我是特意等在这里送你的。”
严嵩大怒,觉得萧风对自己很轻浮。但转念一想,自己不是致仕的身份,萧风身为高官,不喊自己老严,也真没别